在台北市長柯文哲身邊採訪一年下來,要說到最有趣的一點,莫過於「鯊魚」這個詞,這是柯文哲與他身邊記者之間的暗號。有段時間,柯文哲喜歡戲稱自己與記者之間是「鯊魚餵食秀」,他是食物、而記者們是嗜血的鯊魚,定時做出精彩的表演,取悅全台灣的觀眾。
說起鯊魚梗的由來,其實是緊接著去年世大運而誕生,當時柯文哲左一句「王八蛋」、右一句「你和那些反年改團體們」,12個字瞬間攻佔各大媒體與每日的政論節目;面對這個每天被媒體追殺的熱潮,柯文哲後來一度「封麥」不受訪,此舉反而悶壞了當時的媒體,在他終於開金口的一場研討會中,數十隻麥克風簇擁而上,他現場大笑,形容這種情況根本是「鯊魚餵食秀」。
從那天之後,柯文哲在每天安排的受訪行程中,總是會把鯊魚梗掛在嘴邊,看到記者便笑稱「嗨,小鯊魚們」;記者們倒也不吝回應,有人也陪他一起開玩笑「嗨,食物」,鯊魚梗變成柯文哲與身邊記者之間的一個暗號,只有這段在每天的新聞報導中被刪掉的對話,成為柯文哲應對媒體的日常樂趣。
柯文哲在臨時記者會中,帶著強烈的情緒,大罵反年改團體「王八蛋」,瞬間成為媒體焦點。圖/張家銘(資料照)
除此之外,柯文哲應對媒體的日常也經常鋪下一些小梗,譬如過去他總是在受訪結束後,用「柯P」教授的身份,跟記者們說「好啦好啦,下課啦」,示意「同學們」別再圍著他問問題;當行政院如火如荼地推出《勞動基準法》修法,引起諸多年輕記者不滿時,柯文哲儘管不敢公開表態,不過卻在每天的下課時間,改口「好啦好啦,下班啦」,藉此來稍微回應年輕記者們的不滿。
柯文哲在面對媒體時,確實與許多政治人物的嚴肅形象不同,因為他的個人形象經營,讓他與身邊記者的互動充滿任性,他可以隨時針對困難的提問,回答「沒有啦」、「這個吼,我不想回答」、「你去問誰誰誰啦」;記者也很習慣大事小事隨便問,不論是問心情、問節慶、問感受、問夫妻私事,尤其最愛問來自中央的爭議政策,柯文哲也很樂於和記者玩「快問快答」,雖然過幾個小時就會變成砲打中央的新聞。
經常被麥克風包圍,柯文哲形容自己受訪就像「鯊魚餵食秀」圖/程士華(資料照)
柯文哲與媒體之間一直都以充滿趣味、互相拌嘴的方式互動,他自己還曾在受訪時表示「記者們都很可愛」,然而柯文哲似乎還是有著自己的底線存在,無法接受被挖出身邊的人事問題,只有這件事讓他不願多談,一被挖出來就會充滿情緒。諸如世大運後,時任市警局長的邱豐光被內政部調職,便是柯文哲憤而「封麥」拒訪一週的主因;面對近期的觀傳局人事變動,柯文哲還公開點名特定記者表達不滿,甚至傳言他在私下要求局處同仁一起封殺該記者。
儘管柯文哲與記者們互動良好,也逐漸掌握什麼可以說、不能說的事情該如何閃躲,但可能唯有人事問題,至今還是柯文哲無法突破的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