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台灣的教科書隨語文教育的現代化、本土化而有所更改,能確實結合台灣當代社會生活與語文發展,且減少古代的文言文,增加當代白話文,這是像台灣走向民主化一樣,是天經地義、不可阻擋的大趨勢。居然幾位中央研究院院士,出來跳腳反對。他們大多長期都住海外,疏離台灣,不知台灣人社會語言與多數的民意。
坦白講,台灣人如果是國家的主人,不必然要抱著二千年的中國古籍文章做為學習的範文,20世紀下半葉,台灣的語言,是被外來者強暴而變了種,才有北京話的所謂國語。否則,台灣語文,可以像日本:漢和(假名)混用的語文一樣,用漢羅合成Holo話或客語的現代漢語白話文的系統,就不是中國北京話的白話文了。
現代日本語文,漢字漢語銳減,外來諧音語文大增,無損於漢字作為日文的最重要表意語根。事實台灣語文再怎麼改革,都不能脫離漢語漢字的文化圈。
現在面對的問題,不是「去中國化」(去漢字)表意的象形漢字,古今變易小,與拼音文字不同。簡單說我們並不排斥古文,我們只拒絕大—統儒教學術思想的所謂國學,進入我們現代多元語文的教科書,也拒絕時空遙遠的封建思想文言文,進入我們現代思想的語文教科書。這是在已民主化台灣,主體意識越來越強烈而不可倒退的大潮流。他們恐懼台灣拋棄了所謂博大精深的封建中國文化和改變了國家的認同。而讓他們遺憾的是,絕大多數的台灣人已是認同豐富的台灣文學是台灣語文教科書主要的教材。
此外,這些院士還說現代白話文的目的,是在詮釋古代的文言文的典籍,大概是指白話可以譯解文言文。這至為荒唐,世界古代語文,若可理解的,必是用現代語文來詮釋,而現代語文的功能是用在一個社會文化生活的交流,目的不是用來解釋古文的。歐洲獨立民族國家的林立,主要因為是語言的不同,他們使用的拼音文字,隨語言變遷而異。如現代義大利文、法文、西班牙等當代拉丁語言的使用,其目的只是為著詮釋古拉丁文嗎?這是他們社會生活、語言變遷的結果,然後形成他們當下的語文、文學。
台灣人語言被快速的同化於二十、二十一世紀之交,是人類歷史所鮮見的。如今,我們要建立台灣特色的現代漢語白話文,我們要加入南方Holo與客語和南島語的元素。為什麼不採錄生活在自己土地上的台灣人作品呢?全世界的語文教科書的教材,大部份的作品不是以本國人作品為主體嗎?古典的範文,為什麼只有中國古人的詩文,台灣古來有傑出的作家,有描寫美麗島的優秀作品。台灣語文和教育要走台灣的路。
台灣表面已經民主化,然而文化權、語文權仍然掌握在外來心無台灣的大中國主義者的手中,這些所謂的院士、教授,不屬於台灣的人種。但天天在研究文言文嗎?天天寫文言文嗎?我不相信連署諸人的文言文能力有多高明。他們使用的文字,應該是英文和白話文。
反對減少文言文和反年金改革一樣,都是同一個心態。反的是台灣的民主化,讓台灣回到共產中國的懷抱。若說到源頭,這個中央研究院sinica的中國之名要正名,也要全盤推翻,建立新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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