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標題【民報】​殷海光與《自由中國》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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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海光與《自由中國》雜誌

 自由思想學術基金會研究員 2014-07-22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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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海光與《自由中國》雜誌(圖片:網路資料,民報合成)
​殷海光與《自由中國》雜誌(圖片:網路資料,民報合成)

殷海光(1919-1969)在年輕時,曾一度認同國民黨的統治,1948年,徐蚌會戰後,目睹時艱,認清了國家的動亂,人民的疾苦,與國民黨的腐敗專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於是思想開始轉變,逐漸放棄以一個黨派對抗另一個黨派的想法,體認到中國的問題,不是派系口號所喊的那麼簡單,黨派偏見也不能適切解決中國的問題。

殷海光生命旅程中最輝煌的一頁,是與他在《自由中國》雜誌的十年密切相關。他雖然是台灣大學知名的邏輯學教授,但進入《自由中國》雜誌社,作為自由主義思想家,影響更為深遠。

殷海光在《自由中國》最初一年,對「政治民主」、「經濟平等」的主張,並未疏理清楚,直到翻譯奧國學者海耶克《到奴役之路》才徹底轉變,由計畫經濟轉而提倡自由經濟。

從1957年到1960年,殷海光每年都寫文章紀念五四,作為《自由中國》的社論發表,自稱是「五四後期人物」,是「五四之子」,對胡適多方肯定與維護。如1958年胡適回台就任中央研究院院長,徐子明教授出版《胡適與國運》一書,攻擊胡適崇洋媚外,否定中國傳統文化,殷海光就認為此書毫無思想,缺乏常識。這年12月,殷海光在台灣大學以同一題目演講,提及對中國現代思想最有影響的人物,只列舉了康有為、梁啟超、陳獨秀、胡適四人。而對官方所塑造的偶像和三民主義並無半句恭維,因而「招致了某黨人士的極度不滿」,殷海光也泰然自若。

但殷海光與胡適在觀念上,並非始終一致,如殷、胡兩人圍繞「反攻大陸」「吳國楨事件」「容忍與自由」等問題,均發生了公開的爭辯。殷海光最初視胡適為真正自由主義思想家,堪稱是他心目中知識分子的典範。殷海光又不斷借助胡適的象徵地位,極力闡揚自由民主理念,並為其所遭受的不實指控,挺身辯護。可是,卻也彼此發生尖銳的思想衝突,認為胡適是一個意志軟弱、容易妥協的知識份子。雷震案發生後,胡適未強力聲援,殷海光更對胡適極度失望。

雷震案的發生,殷海光甚感痛心疾首,雷震籌組新黨,他雖未直參與,但卻非常支持、贊成,在《自由中國》刊出<我對於在野黨的基本建議>一文中,他對未來新黨的名稱、基本目標、政綱內容、工作重心和基本態度提出理論分析。在基本態度方面,他特別強調新黨要堅持是非,不爭權奪利,不玩弄陰謀詭計,不崇尚暴力,不要有地域之見。他認為在野黨的組織是勢在必行,是「大江東流擋不住」,唯有如此,才能結束國民黨一黨專政所造成的禍亂相繼的局面,實現真正的民主、自由和人權。

殷海光還在《民主潮》雜誌發表<我看雷震和新黨>和<法律不會說話>,並與夏道平、宋文明三人發表了一份共同聲明,說:「雷震先生是《自由中國》半月刊的發行人,因而他對《自由中國》半月刊的言論負有法律責任;可是,我們是撰稿人,對我們自己撰寫的文字,我們從來沒有規避自己應負的言論責任」。針對警備總部在雷震起訴書中有關《自由中國》言論部分,聲明中還嚴正斥之為「斷章取義、東拼西湊、張冠李戴和改頭換面之詞」,並指出「這一編織的結果,與我們的文章原意完全不符,我們認為這種舉措,關係乎我們個人者尚小,關係乎言論自由者大,關係乎中國政治民主前者更大。」

《自由中國》有關民主自由的社論文字,絕大部分都是殷海光所寫。雷震是受殷海光影響下的勇者,他門二人合作無間,為台灣民主政治的發揚做了劃時代的貢獻,為人類爭取言論自由做了最精彩的榜樣。殷海光在《自由中國》的表現中,在使人們頭腦清楚方面,做了很少人能做到的大成績。他以簡明的分析,高明的遠見,清新的文筆,為歷來糊塗的讀書人指了迷津。在政論方面的文章,銳利得使敵人和朋友都為之相顧失色,而殷海光這些表現,沒有雷震的支持,就全不可能。雷震的被捕,《自由中國》停刊,新黨不能成立,是民主自由大倒退,殷海光的感受絕對是刻骨銘心,痛苦達於極點。殷海光不畏黨國威權體制打壓,堅持民主自由價值,大義凜然,允為自由主義領港人,足令一些依附權勢的偽自由主義者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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