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美國大選爭執不休、謠諑四起，左右之爭似乎不可開交。根據筆者的觀察，謠言多起於共和黨為核心的右派，華人右派尤其是幾個宗教團體在其中也推波助瀾，而民主黨為核心的左派倒是非常冷靜、一副勝券在握、參透萬事的氣象。
為何左派較能看穿謠言，而右派往往多次受騙？我想左派中無神論多，無神論偏重理性和懷疑精神，右派中各宗教信徒多，信徒一旦相信就不再懷疑，這造成對某些虛假事物信徒們執迷不悟。理性與非理性各有優劣，非理性主義的極端就是宗教狂熱、個人崇拜和各種邪教，而人理性的自負也曾導致理性主義極端——馬克思主義肆虐人類一個多世紀！
理性與非理性缺一不可
理性與非理性，首先此兩詞不是性格描述詞，理性是中性詞，它是人的思考能力，非理性也是中性詞，毫無貶義。理性是人對事物符合經驗和邏輯如感官感知、演繹法、歸納法等的把握能力，非理性則是人超越理性、邏輯的把握事物能力，如直覺、潛意識尤其是信仰。信仰就是對無法經驗到的事物超越邏輯的確證。理性與非理性缺一不可，二者各自也不能走極端。大體就如康德而言，經驗世界歸理性，超驗世界歸非理性。
理性對於打破宗教狂的迷信很有作用，啟蒙運動粉碎了中世紀政教合一的愚昧，但人們從此將理性推崇到了一個極端，如法國大革命中把巴黎聖母院改名為理性殿，人理性的自負同樣造成人間的屠殺、愚昧和混亂，法國大革命後期的革命恐怖就是明證。馬克思繼承了法國大革命高舉理性的傳統，認為人可以把握自然、社會、歷史的一切規律，而且可以規劃和設計人類社會及未來命運，這就造成了共產主義運動這個人間地獄。海耶克在《不幸的觀念》、《致命的自負》、《通往奴役之路》等書中深刻批判了馬克思主義的理性的狂妄、自負與極端，他並提出有限理性的概念。畢竟人的理性把握不了的事物浩如煙海，如世界與人類的起源、歸宿與意義等。跟法國大革命不同，北歐的宗教改革及憲政運動既破除了教權的迷信愚昧，樹立了理性的尊嚴，但同時在超驗世界給宗教留下了地盤。這就是荷蘭、英國、美國憲政民主和科學經濟與基督教並不矛盾、相處融洽的原因。
如果理性過度，人就會有設計地上天國的衝動；如果非理性過度，那麽邪教橫行、政教合一就會重演！
對美國民主法治保持信心
美國是目前理性與非理性較為平衡的國度，左派重理性，遏制宗教狂熱，戳穿各種謠言；右派重宗教，維護傳統秩序和終極關懷。左派要認識到人理性的有限性，尊重各種宗教信仰，而右派要對經驗世界及社會政治領域學會理性思考、富有懷疑精神、要釐清政教關系、避免陷入個人崇拜等宗教狂熱中。這次美國大選中，眾多宗教信徒包括華人信徒簡直把川普當作神來崇拜，凡是川普說的都對，凡是川普指示的都要做，兩個凡是式個人崇拜已到了迷信的地步。對迷信，就需要理性主義的懷疑精神。而且這種迷信，也與真信仰中的崇拜神而不崇拜人的誡命相違背。其實用理性精神來看，川普的大選舞弊說早已被美國選舉制度和法治體系無數次證偽，他呼籲否定大選結果更是情緒化的宣泄。美國右派極端化的非理性，在美國社會左右平衡的規範下，結果注定是失敗。
當然，這次大選顯示的左右撕裂、謠言迷信，在美國歷史長河中只能是浪花一朵，美國的和諧應是永久的。 我們對美國的民主法治絕對不要失去信心。
作者呼籲對美國的民主法治絕對不要失去信心。圖／擷自美國之音影片，民報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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