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娜、小莎跟之之,好不容易排到了空檔又聚在一起,這次聯誼的對象是號稱史上約泡最容易成功的「法X系」。(新聞:約炮系無誤?這科系嘿咻成功率最高)
小莎女王翻翻白眼,沒有哪一系男生攻不下來的,只有她願不願意的問題。而且她最近目標轉移到有房有車的社會成功熟男族群,純粹是為了湊人數而來的。
緹娜一臉睏樣,外科的實習生活她已把自己當外科人,不是想睡就是忙到沒時間睡,這次是被之之拖著來。
而主辦人之之,則是一臉陪笑著,畢竟她當時糊里糊塗答應了護理系同學,要參加這種跨校跨科聯誼,畢竟自從她們剛新生報到後這塊「醫學系女生」的招牌,屢屢提出要去辦聯誼都會鍛羽而歸。
反觀,同班的男生已經聯到翻過去幾翻了(白眼)
之之回想起甚至連暑期舉辦給高中生的營隊,都變成男同學們假公濟私的時刻:
之之:「你們在看報名單那麼認真幹嘛?」
男同學們:「我們要確保參加人員男女比例均等啊!」
結果報到時一看,是指男女隊輔加上學員們,「男女比例均等」(超級白眼)
眼看中間不上不下的空檔,也留了幾個暗黑紀錄,之之說怎樣都要押著她兩個朋友來出席壯膽兼跳脫舒適圈。
小資女單身優渥卻窮忙貧乏的舒適圈。
聯誼在台北號稱最高樓層的鐵板燒店內,裝潢菜色一等一,男伴們的水準也一等一。
但是三個女實習醫師突兀的矗立在護理妹妹群中,論年齡論青春度都差上一截,倒是也自得其樂自己聊自己的。
只是...這時男生當中最搶鋒頭的法X系A仔開了一晚的黃腔,邊說還邊動手捏捏掐掐旁邊的女生。
此時他又開頭了:「你們知道嗎?現在國小的數學題目,都是類似甚麼『王太太買了五百萬的豪宅,房屋稅要多少,請問她如果買三間房總共要多少?』」
「真的嗎?」妹妹們一派景仰。
A仔:「對阿,這種動輒百萬的數字,男生很行,女生就不太行,妳們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妹妹們異口同聲,吸引了之之她們注意,三個聯考數學皆為滿分的女生、緹娜當年差點念物理系、小莎還參加過奧林匹亞數學競賽,很想知道這問題對女生來講有啥困難?
A仔露出賊賊的笑:「因為男生常常會需要處理以百萬為單位的代謝物啊。」
一陣靜默...
妹妹們面面相覷,旁邊三個女實習醫師則是一臉翻白眼到不行。
A仔接著揭曉:「妳們看果然不知道齁~~就是那個所謂射...」
這時開始有妹妹臉紅掩耳嬌笑抗議了起來,一陣你打我躲好不春光绮旎!
「等等,不對唷。」
本以為一直在昏死的緹娜發出沙啞的聲音了,她指頭敲敲桌面,「每次至少兩CC、每CC量至少兩千萬...」
之之接著說:「也就是說,每次射精至少要有四千萬個精子。」
小莎托著腮微笑:「A先生,該不會你都只有百萬的量,這樣要去檢驗精液唷!」
A仔臉一陣青一陣白...尷尬地收回手...
小莎轉頭指著緹娜:「說到精液,妳上次白班交班給我的病人開錯檢驗單妳知道嗎?」
緹娜抱頭:「啊!該不會是那個千百年來都改不了的電腦選單錯誤嗎?」
原來,電腦開單要選擇檢驗類別,用英文開頭排序,最常開到的驗尿項目(sediment 尿沉澱常規檢查)跟精液(semen)就緊鄰在一起!
有時候手誤點就會點錯!
精明一點的護理師會挑出毛病,歷屆學長姐交班的 Intern surival guide 上面也會特別註明,就算是護理師太 young 傻傻地拿檢驗單給病人,發現要收集的檢體是「精液」也都會改正回來!
不過明明這麼簡單只要電腦設定加個隔線或星號就能防呆,卻不做,屢次搞翻眾人,也是奇葩!
之之也笑說她自己開錯單幾次了~~瞬間眾人的焦點都轉移到這話題上,落下A仔在旁邊咬牙。
尺度一旦被大開,用學術的方式名正言順談論,就沒有甚麼黃色笑話可以生存的空間。當然,妹妹們也不用跟著裝惹 (´≖◞౪◟≖)
離去時,緹娜帥氣地結交了好幾個妹妹當朋友,有點莫名被簇擁著離開(疑?不是來聯誼?算了交朋友很好啊!)
之之跟小莎殿後,經過男生們面前,小莎笑笑地對著A仔說:「要記得,是『千萬』唷!」
旁邊男伴們沒跟上話題的:「千萬甚麼?甚麼千萬??」
A仔從牙縫中擠出:「千萬...千萬要小心啦!」
那之後,用黃色笑話炒熱氣氛的呆瓜又滅絕掉了數量。
問女醫師們會不會受到性別不平等的待遇?
簡直就是在問呼吸需不需要空氣一樣。
長時間工作下來,除了要對抗時不時男病人的各種言詞或肢體騷擾,工作場合上也要常常注意。
自己在畢業後隔年,學弟們畢業典禮上,正逢電影「玫瑰的名字」內當事人家屬得知王老董會到場而來抗議,驚訝極了!
講結構、講不平,深奧,很多人就閉上眼關起耳,而自身的建議是,在第一時間察覺不適就要立刻秒殺這種剛萌發出來的惡意!
當事人的感受就是最重要的感受,每個人有權要求自己如何被對待跟尊重。
不要把學生時代幼稚的行為,合理延伸到已經成為社會人士之後公開的解釋,不只反智,還讓人為這幾年白白多吃了那些米感到扼腕。
千
萬
要小心唷~~
本土首部反性騷擾紀錄片「玫瑰的戰爭」,紀錄四位在校園及職場遭受性騷擾女性的故事,當事人現身說法,當時薄弱的法令,兩性不平等的權力結構下,這也是四位女主角最後決定不再沉默,積極的站出來,希望自己的抗爭能夠讓社會大眾了解性騷擾對個人的人格尊嚴帶來的嚴重創傷,控訴失能的申訴體制和社會的漠視、嘲諷,對受害者造成的二度傷害。